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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要不是没钓着他，路上死了也跟我没多大关系。但钓不到的就是最香的，我目送他下楼后搓着冻得发麻的手臂往回走。

    傍晚细细密密的雨被路灯照得像夏季迎光飞舞的蠓虫，又密又多。楼下庭院有人打着雨伞转圈圈，雨滴低落在伞面上四溅开来。青石板没遇水时呈现着灰白色调，但是一遇见了雨水就将其原本颜色显露而出。

    “看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宋绪宇应该是在室内过于无聊，披着外套出来透风。空气较湿，呼吸还能闻到楼下的白玉兰香，不远处还有荡漾着波纹的湖泊，这环境真的与医院的生冷天差地别。

    “毕业前想在这里录曲子。”

    “可以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怕吵着别人了，搬琴也麻烦。”

    “你看到那栋尖顶楼没？”

    他伸手指向右侧方，我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。一座类似基督教堂的建筑在这偏欧式的建筑里不是很好找，晃眼了三四次直到他看我像无头苍蝇——睁眼瞎一样，伸手摆正我的头让我定焦。

    这摆正我脸的动作让我愣了一刻，昨晚林语郡射我脸上也这样做过。

    “看到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看到了，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那是音乐厅，里面什么乐器都有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在这里拍吗？”

    “来拍，这里春夏秋冬都好看，我妈设计的。”

    “阿姨的审美真好。”